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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、熱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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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、熱烈
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唔唔……”

在顧忱眼裏裴遠的掙紮,不過只是撓癢癢的力氣罷了,但他不停的掙紮還是讓顧忱覺得有些惱火。

像這般事情顧忱也從未做過,一切只能遵循他的本能,做的自然也不會很好,一開始不過是嘴皮貼著嘴皮。

當時裴遠還沒有這麽大的反應,這是顧忱在尋到一些訣竅之後,試探的用舌尖撬開了裴遠的唇,那之後才像是發現一片新大陸一般。

就像是一只擱淺的魚,碰見了水源一般,顧忱是急不可耐地就鉆了進去,攪動著水波,一圈又一圈地蕩開了水面。

水汽向上蒸騰,身下的人如同面敷粉黛一般漂亮,顧忱覺得別人能漂亮過自己,這一次他就覺得裴遠比自己好看許多。

好看到他不樂意放開,更不想讓任何人瞧見裴遠這一幕。

“別動。”

因為裴遠的不配合,顧忱就像是失去了舞伴的人,在追尋舞伴的途中,左右碰壁,只為尋求那放開了自己手的伴舞。

因為堅持不懈,他最終找到了自己的伴舞,同他在舞池裏躍動,二人勾搭在一起,難舍難分的在舞池中央跳動著。

直到午夜的鐘聲敲響,顧忱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自己的舞伴,分開了手,牽連的絲線,就像他們之間的羈絆一般,即便是分開了卻依舊存在。

被吻的渾身無力的裴遠,就像是一灘化了的冰塊一樣,身子微微顫抖的軟在了床上,面頰帶著緋紅。

一雙眸子含著水波看向顧忱,好似嗔怪一般,明明裴遠想表現出自己的兇狠,但他這一眼瞪得不僅毫無殺傷力,反而給顧忱一種他在撒嬌的感覺。

從前顧忱不是沒有親過他,只是每次顧忱親的都是臉頰,或者親一下眉心,這便結束了的。

別說是這樣親密的觸碰,即便是長一些的親吻都不曾有過,他這一次的親密來的突然,打的裴遠是措手不及。

他只能像是迷茫的孩童一般,被人牽著鼻子走,顧忱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,含著笑意看向身下喘息的人兒。

那雙唇就像是被人摧殘過一般,鮮紅的泛著水光,看起來是那般的柔嫩,就如同新摘的果子,而顧忱此刻的唇更是艷麗。

他本是塗了口脂,因為方才的舉動,口脂花了,一部分塗在了裴遠的唇上,一部分暈開在自己的唇瓣,泛著水漬的唇便顯得更加艷麗了。

裴遠只是看了一眼,便移開了自己的眼神,因為一看到顧忱的唇,裴遠就想起剛才的事情,剛才那炙熱的感覺還未退去,不是此刻身上無力裴遠絕對會落荒而逃。

“本宮沒有叫你當玩具,現在可明白了?”

為什麽會這麽做?

其實也算是一時興起,更多的原因是因為,只要是裴遠心裏認定的事情,無論自己再怎麽解釋也無法消除他的疑慮。

他便想起了封小珍曾和他說過的話,當時封小珍說的好不如做的好,比起語言沒有誠意的道歉,還不如帶些禮物去賠禮。

雖然當時顧忱並沒有放在心上,但此刻顧忱想起來卻絕對又有幾分道理,再加上心裏確實惱的厲害。

當時腦子裏理智的弦就像是斷裂了一般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將裴遠壓在身下了。

當看到裴遠那可憐兮兮的表情,顧忱忽然就不想再理智了,便放縱自己的本能,不管不顧的吻了下去。

事後的感覺……感覺不錯。

顧忱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唇瓣,隨後看向了裴遠,裴遠被他的眼神盯的一抖,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瓣。

“不行……我差點憋死了。”

剛剛親了一會兒,裴遠感覺自己都要被他親斷氣了,顧忱親了他好久,這種事情裴遠還是第一次做,當然還不會換氣,所以他是一直憋著氣的。

所以他說自己剛剛差點憋死,並不是為了拒絕顧忱而故意說的。

“怎的這樣笨?”嘗到甜頭的顧忱,心裏也愉悅了不少,和裴遠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了許多,“連換氣都不會嗎?”

“我……我這也是初次,如何會這種事情?”裴遠被他說的一張白凈的臉臊的通紅,語氣裏還帶著些許惱怒,“殿下當誰人都同殿下一般天才嗎?”

裴遠不知道顧忱這是不是第一次,反正他是第一次,因為開始吻上來的時候,裴遠也沒有反應過來,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顧忱已經在攻城略地了。

他自然也無暇多想,只覺得顧忱對這件事情熟悉的很,卻忍不住腦補出了一些畫面,既然做了這般熟練定然是個情場老手。

想到這裏裴遠就忍不住生氣,即便裴遠不解釋顧忱也看得出來他的氣些什麽,這次他生氣的原因,可好猜很多。

但就是故意逗他玩一樣,顧忱明知故問的呀,在裴遠的身上開口道:“瞧你的樣子好像挺生氣的,這麽不願意被本宮碰嗎?”

“你說的確實不錯,本宮自小就是個天才。”

從他的語氣裏裴遠還能聽出難以掩飾的驕傲,可見對此顧忱的自豪,但越想裴遠便越覺得委屈,為何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?

明明一開始自己不過是關心他的安危,害怕他出事情才守在顧忱的身邊寸步不離,可顧忱非常沒有任何事情,他還將自己的初吻賠進去了。

這樣也就罷了,偏偏顧忱的話就如同往他傷口上撒鹽一般,疼的裴遠心裏一抽一抽的,他有什麽好驕傲的,不就是多親了幾個人嗎?

見裴遠的嘴巴委屈的癟在一起,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又有淚珠要滾下來的樣子,顧忱這也不同他開玩笑了。

“都說女人是水做的,我瞧你才是水做的,眼窩子怎麽這般淺,不過是同你說笑又要哭了。”

就像是餓狼吃飽一般,顧忱在他眼裏帶著些許饜足,和裴遠面頰貼著面頰挨的很近,那雙漂亮的桃花也好似會說話一般,無聲安撫著裴遠內心的悲傷。

“什麽玩笑話?”

裴遠抽了抽鼻子,聲音裏還帶著些許沙啞的詢問,顧忱朝著顧忱眼角旁的淚珠,隨後低下頭去將淚珠吻了去。

“當然是因為本宮也是初次,不過是無師自通罷了。”

細密綿長的吻落在眼角,溫度好像從顧忱的身上傳了過來,讓裴遠那顆受傷的心慢慢冒出了癢癢的感覺。

“所以本宮說,本宮自小就是個天才啊。”

所以裴遠這話說的是真沒錯,顧忱從小學什麽東西都很快,只要有人願意認真負責的教他,他就能回報以超乎想象的學習成果。

若是沒人教他便自己硬著頭皮琢磨,無師自通這種事情做多了變成了習慣,而且皇宮裏的皇子到了年齡,這會有教習嬤嬤過來教他們的這些事情。

因為顧忱對外宣稱自己是哥兒,所以教習嬤嬤,不過是來同他講了講理論知識,順便給了他幾本春X圖看看而已,並沒有像別的皇子一般還收了通房丫鬟。

“殿下莫不是在哄我?”

因為知道顧忱一向不會騙自己,就是喜歡捉弄自己一些,但裴遠還是有一些懷疑的詢問他。

就是當顧忱和他解釋的時候,裴遠便已經放下了心了,即便是哄他也好,起碼顧忱現在還會哄他了,而不是和以前一樣放他一個人療愈自己。

“哄你做什麽?這事情很簡單,若是不信,本宮來教你如何?”

顧忱側躺在裴遠的身邊,已經將裴遠從自己身子底下放出來了,一只手依舊死死的箍著裴遠的腰身,到底還是怕裴遠生氣了自己跑。

就是在王府裏倒也罷了,反正王府就這麽大總會跑回來的,但在這間客棧裏可就不好說了,跑出去了,誰知道會不會遭遇不測?

即便自己再如何強大,也做不到時時刻刻貼在裴遠的身邊保護,他能做的便是將他圈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,在自己可以看得見的範圍內活動。

就像是圈著一只小兔子,在小兔子溫暖的窩前圍著一圈柵欄,而那一圈柵欄之外都是覬覦它的孤狼,作為獵人顧忱自然該保護自己的小兔子。

雖然說最好的方法是將狼全部都滅掉,但即便如此卻也不能杜絕所有的危險,所以對顧忱來說最好的方法是教會這只可愛懵懂的兔子,離開自己就是危險。

“這種事情要如何教?”

作為懵懂的小兔子,裴遠也表現出了小白兔該有的神情,讓自己側著的臉微微扭了回來看向顧忱,有些好奇的詢問著。

所以說好奇心會害死貓,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。

“自然是這樣了。”

顧忱的眼裏閃過一抹精光,看著這個走入自己陷阱的兔子,身體力行的教育著他,在親吻之中該如何換氣。

以及該如何去取悅對方。

即便他已經教了十分認真仔細了,但裴遠還是招架不及,無力的手推搡著顧忱的胸口,讓他快些放過自己。

“不行了……殿下,我喘……不過來氣。”

“乖一點,用你的鼻子呼吸,我又沒堵住你的鼻子……所以嘴巴要張大些……”

對於他細微的抗議,顧忱選擇沒聽見,好不容易嘗著蜜的蝴蝶,怎麽會輕易離開花朵的?

自然是要吮吸到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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